环保督查"回头看"：10省市无一幸免呈现三大乱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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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中央环保督察"回头看"，并认真对待它，结果是惊人的。

记者从生态环境部了解到，截至6月25日，自5月30日第三批中央环保检查组进驻黑龙江以来，第一批中央环保检查员“回头看”，共报告了32起环境违法事件，所派驻的10个省市自治区无一幸免，通报结果更加令人惊讶和震惊。其中，河南省通报6起，江西省通报5起，成为“回眸”过程中违法违规事件高发的重灾区。

中央环境保护督察“回顾”报告的第一批案例摘要(截至6月25日)。(制图/陈心如)

十八大以来，过去“高投入、高污染、低产出”的发展道路已不再可行。为了提高能源利用效率，加强环境保护监督是十分必要的。环保检查员的“回顾”是对一些地方政府和企业的严重警告，他们是幸运的。中国政法大学环境法学教授王灿发在接受人民网(603000)采访时建议，应建立长期的环境监管机制，并改善公众投诉渠道。

经过梳理，此次上报的违法违规问题大多是地方政府部门的不作为和乱作为，对发现的问题采取了敷衍整改和虚假整改等行为。此外，一些地方政府和企业为追求一时利益而铤而走险，甚至一些政府部门带头伪造文件，公开对抗检查组。

第一，云南昭通等地方政府敷衍了事地纠正不作为和混乱

从这篇《回顾》所报道的问题来看，生态环境保护领域的形式主义和官僚主义，如“表面整风”、“假装整风”、“敷衍整风”，仍然存在。

“云南省昭通市尚未建成标准化的垃圾处理设施，这在全国各地的地级市极为罕见。”生态环境部在给云南昭通的通知中使用了极其严厉的措辞。早在2016年第一轮中央环保督察时，就有人投诉昭通垃圾处理站将生活垃圾运送到昭阳区九铺镇三山塘村和黑营村开采十多年后形成的矿山。

投诉转到办公室后，昭通市政府承认垃圾场作为临时垃圾处理场，没有进行标准化设计和建设，没有相关的无害化处理设施和渗滤液防渗技术，确实造成了环境污染，并承诺采取各种措施进行整改。

三山塘临时垃圾场边缘裸露垃圾。(资料来源:生态和环境部)

然而，两年后，上述问题仍未解决。督查组现场检查发现，昭通市承诺的措施未能如期实现，存在明显的敷衍整改问题。焚烧发电项目尚未启动，水泥窑协同处置正式启动至2018年5月21日，随后检查组进入站内；虽然卡子村生活垃圾卫生填埋场已于2017年12月建成并投入运营，但设计日处理能力仅为110吨，远远不能满足昭通市每天产生400多吨垃圾的需求，且垃圾渗滤液处理设施尚未同时建成。

另一个令人震惊的例子发生在内蒙古。6月6日17: 00，中央第二环保巡视组在内蒙古开通了“回望”举报电话。到6月7日12: 00，不到一天的时间，32个有效举报电话中有两个反映了同一个企业的问题:呼和浩特市西沟门移民新村和灵儿县的木材加工厂有强烈的油漆气味，噪音污染严重，没有环境评估程序。

早在2016年，当环保监察局进驻内蒙古时，它就收到了一份关于木材加工厂的报告。当时工厂被取缔，但两个月后又重新开工，生产规模逐渐扩大。举报者多次向地方当局举报，但一直没有解决。上周，工厂暂时停止生产以避免检查。

最后，经过调查，工厂在第一轮中央环保检查员的报告和密封，并没有停止生产。最近，公司停产一周，也是为了“迎接”督察团。"这是处理整顿和敷衍整顿的典型做法."中央环境保护监察局评论说。

此外，检查组还在许多地方发现了虚假整改:石家庄市无极县敷衍了事的整改，群众在第一轮中央环保监察期间举报的问题仍然存在，地方反馈调查和整改的结果与检查组的现场核查大相径庭；江苏省泰州市的长江沿岸倾倒了数万吨污泥。两年来，这种情况一直没有得到纠正，而且有所加剧。政府答应制作一份空文本；宁夏石嘴山平罗台沙工业园区企业环境违法行为严重，政府仍敷衍了事整改，甚至虚报整改和真实销售数字；郑州市金水区的养鸡场隐藏在市中心，污染问题多年没有解决，但当地政府已经放手；广西梧州市饮用水水源保护区环境风险突出。政府已经10年没有行动了，但是整改还没有完成，但是申请号已经公布了...

环保政策名存实亡，处罚改为一纸空文，在这20天的检查反馈中，频频出现“表面整改”、“假装整改”、“敷衍整改”等现象。为什么会这样？

对此，清华大学法学院副院长邓海峰首先从政府层面进行了分析:一是在生态文明建设从理念到行动的转变过程中，一些地方政府出现了中央决策落实不到位的情况；第二，一些政府官员尚未意识到中央政府实施环境保护政策的决心，以牺牲环境为代价获取经济利益的运气依然存在；第三，客观上，一些地方环境保护行政主管部门在人员配备、执法能力和物质保障方面仍然落后。

二是伪造江西崇仁等地应对督察团

2016年，第一轮中央环保督察明确指出，河南省黄河沿岸有5个国家级和省级湿地自然保护区，均存在不同程度的生态破坏问题。因此，河南巡视员的整改计划承诺全面调查黄河湿地自然保护区沿线的生态破坏问题，列出问题清单，建立整改台账，明确责任单位和责任人，按期完成整改任务。

黄河湿地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粪便收集池又臭又破。(资料来源:生态和环境部)

然而，在三门峡市沉没期间，中央第一环保督察团对三门峡黄河湿地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生态环境问题整改情况进行了抽查。现场检查发现，一些整改措施和工作安排是纸上谈兵，有关部门故意纵容存在的问题，甚至指东指西，欺骗和捏造，干扰现场检查人员的调查，情节恶劣。

对于三门峡的通报，它再现了一些政府工作人员欺骗和捏造的场景:当检查人员询问养殖规模和粪便处理情况时，当地政府负责人似乎给予了协助，但实际上，他们在企业人员回答之前欺骗和谎报了生猪数量；另一名负责人使用方言对检查人员发现的企业员工进行"引导"，试图错误地引导检查人员的检查路线，直到发出严重警告后才停止。

一些地方政府弄虚作假，欺骗检查人员的情况并不存在。在江西，2018年6月7日，崇仁县政府接到中央环保监察局关于“崇仁县三山县长仁砖厂废气直接排放”的报告后，县政府主要领导和分管领导专程到现场进行了调查处理。2018年6月8日，县环保局对长仁砖厂进行了执法检查，依法作出了“立即停产整顿”和“罚款4000元”的行政处罚决定。

6月12日，崇仁县政府在没有关闭砖厂的情况下，明确报告说长仁砖厂已经关闭停产，这与实际情况不符。在福州市环保局指出问题后，崇仁县于2018年6月13日再次报告生产已经停止。县环保局已将此情况向信访人进行了汇报，信访人对处理意见表示满意。

然而，据调查，2018年6月14日至15日，长仁砖厂实际停产并实施了整改措施，崇仁县政府上报的内容仍与实际情况不符。特别是在移交文件中没有关于投诉人的信息，所以县环保局不能直接向投诉人反馈，举报情况中明显存在欺诈问题。

第三，屡禁不止于洛阳、河南等地“无法控制”的非法企业

6月3日，中央第二环保督察团刚刚进入宁夏回族自治区，接到群众投诉，反映“宁夏裕光能源工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裕光能源”)白天停产，晚上生产，环保设施未运行，污染物直接排入大气污染环境。”

督学组移交自治区按程序办理。在收到移交文件后，中伟迅速回复了调查组，并在媒体上公开处理了调查结果，称群众反映是真实的。市环保局和中卫工业园管委会收到移交文件后，立即到现场进行核实。6月5日，市委主要领导和市政府分管领导对现场进行了监督，要求企业加快整改进度，整改未完成或未到位，不得恢复生产。

为核实整改情况，检查组于6月15日下午暗访裕光能源，发现该企业正在生产。因此，6月16日，检查组对裕光能源进行了现场检查，发现该公司长期非法生产，环境问题突出。

更令人费解的是，自2017年9月以来，中卫市环保局已经四次对裕光能源的非法生产进行了查处。“回头看”转到群众举报后，中卫和有关部门的领导进行了现场监督，企业还是走自己的路。在企业胆大妄为的背后，监管的弱点暴露无遗。

与宁夏中卫的4站相比，河南洛阳的33票仍未能阻止新沂煤矿的非法排污，这更令人惊讶。中央第一环境保护监察局进驻河南省开展督察“回头看”，并再次收到群众投诉，反映该企业非法排放污水和污染河流。这引起了检查组的高度重视，并立即组织了对伊美集团新沂煤业有限公司的现场检查。

“回头看”后，检查员开始清理河主出口处的煤泥。(资料来源:生态和环境部)

经核实，自2016年以来，该企业作为省属国有控股公司的下属企业，已被当地环保部门下发整改监督通知书、停止违法行为决定等33份文件(自2017年以来共29次)，并因该企业的环境违法行为被给予6次行政处罚(自2017年以来共5次)，罚款30万元以上，并移送公安机关行政拘留3人。然而，该公司一直忽视基层环保部门的执法监督，对重复处罚无动于衷。面对中央环保督察第一轮的来信来访，他们以市场不善于停产为由，没有落实治理要求，督察结束后继续开工。

针对上述“屡罚不改”现象，邓海峰还从企业层面进行了分析:一是一些企业无法适应社会发展环境，社会主要矛盾发生了深刻变化，未能积极调整产业结构、产品结构和服务结构，以适应新形势下的社会需求；第二，一些企业还停留在传统环保监管的“以罚代管”的幻想中，运气好，没有意识到中央政府打击环境违法行为的力度和决心；第三，部分企业环保意识不足，社会责任感不强，经营行为短视；第四，面对经济波动和企业利润大幅下降的压力，一些企业选择冒险，以环境非法的方式转移压力。

环保检查员不是一阵风

犯逆风罪的官员要依法追究责任，不能带病提拔。地方官员不可能是和平官员，在环境问题面前无所作为。

此前，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曾在互联网上发布通知。该通知暴露了天津、河北、江苏、安徽、重庆、甘肃等6个典型的生态环境损害责任追究问题，共通知40多人。值得注意的是，这是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第一次报告这一领域的典型问责问题。

对此，王灿发表示，中央纪委的通报一方面显示了党中央严厉打击环境违法行为的决心和力量，另一方面也是对个别地方政府和企业的警示。

也是在这一通知之后，中央政府启动了第一轮环境保护检查员"回顾"。环保检查员发现上述环境违法行为后，第一时间与当地党政领导进行了面谈，并表示将进一步核实问题，按要求调查取证，并根据法律法规进行跟踪检查。

与此同时，为了确保环保督察员的高压态势，与污染进行一场硬仗，生态环境部中央纪委纪检监察组近日公布了中央环保督察员和环境执法专项行动式的纪检监察和举报办法。纪律检查小组表示，如果发现中央环境保护监察局成员和生态环境部工作人员违反相关纪律规定或存在形式主义和官僚主义问题，请向生态环境部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纪律检查小组和直属机构生态环境部纪律检查委员会报告。

王灿发认为，为了保持今后环保监管的高压力，有必要建立长效的环保监管机制，其中最关键的是建立和完善公众投诉渠道，相关环保部门将立即跟进解决公众投诉，否则将追究其责任。此外，检察院应完善其行政干预诉讼制度，以保护环境。

邓海峰建议，政府、企业和个人应进一步加强生态文明理念的宣传，使之深入人心；同时，要严格执行现行的绩效考核制度，使各级政府的行为严格符合中央政府的重大政策；不仅要加大打击环境违法行为的力度，还要表彰守法企业，在全社会营造一个奖惩分明的良好氛围。(实习生陈心如也参与了这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