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自主招生该如何扩大高考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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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丙奇

6月25日，清华大学和北京大学的自主招生名单相继公布，北京、上海、浙江、江苏等省显示出“强势”。北京共有690人被这两所大学认可为自己的招生对象，这是中国人数最多的。这一事件引起了公众的广泛关注。有人认为这对于其他省市的考生是不公平的，对于在北京没有得到降分优惠待遇的学生也是不公平的，这就意味着通过“裸考”进入北大和清华更加困难。

澄清独立招生的第一个误区

以上观点是对高校自主招生的双重误解。北京、上海等地都是北大、清华等学校的入围地，因为在这些省市，北大和清华都有更多的自主招生名额，而高校推进自主招生改革是为了建立一个多元的评价体系，而不是给学生提供公众所理解的“折扣点”。中国高考改革的方向是推进招生分离，实现高校自主招生。舆论应关注高校自主招生的公平性。然而，如果不理解自主招生的本质，就有必要称之为“不公平”。不合理、不合理的舆论只会阻碍高校推进自主招生改革。

关于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自主招生的第一个误解是，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在自主招生方面给予北京学生更多的优惠待遇，这将使来自其他省市的学生更难进入北京大学。实际情况是，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在每个省的招生名额中独立招生，不会排挤其他省的招生计划。中国一些大学的自主招生被称为5%自主招生。所谓“5%自主招生”是指拿出总招生计划的5%为全国招收具有学术专长和创新潜力的学生。这一部分由各省的候选人竞争，没有具体的配额分配。

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的自主招生名额远远超过总招生计划的5%，因为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都在一些发达地区，如北京、上海、浙江和江苏，都希望通过自主招生来招生。也就是说，这些省市的学生进入北京大学有两种方式，一种是自主招生，另一种是统一招生，自主招生的数量有逐年增加的趋势。有些人用具有自主招生资格的学生人数来计算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在北京的招生人数，这也是错误的，因为一个学生可以同时获得多所大学的自主招生资格，然后选择何时填报志愿。

除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外，复旦大学、上海交通大学、浙江大学等高校也在新一轮高考改革中加大了对浙江和上海进行综合素质测评录取改革的力度，即根据学生的高考成绩、大学面试考试成绩和中学综合素质进行综合测评和录取。

在上海，通过自主招生和综合素质测评录取进入复旦大学和上海交通大学的学生占上海两所大学总招生名额的90%。在浙江，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也加入了综合素质测评的招生改革，浙江省50所高校的9000个招生名额已被纳入综合素质测评。推进自主招生和综合素质评价改革的原因是学生评价单一，这导致了基础教育中严重的唯分数论和应试教育。推进高校自主招生和综合素质评价改革，建立多元评价体系，可以促进中学生个性、兴趣和创新能力的培养。

澄清自主招生的第二个误区

现在，很多人，包括高中毕业生和他们的父母，都认为自主招生和综合素质测评录取是“折点”，这是对自主招生的第二个误解。自主招生是根据统一的高考成绩、专业、创新潜力、中学学业水平和大学面试来评估和录取学生。除了考试成绩之外，还要引入其他评价指标。

有些人将多项评估解释为“降低分数的优惠待遇”的原因，客观上主要是因为已经获得自主招生资格的学生确实获得了一定的降低分数的优惠待遇。这就是目前自主招生和综合素质评价的问题，导致一些学生和家长为了获得自主招生的机会，以功利的态度对待自主招生和综合素质评价，如购买论文和专利。对于这种欺诈行为，教育部明确要求高校加强自主招生考试，将欺诈行为视为高考作弊。为消除舆论和学生家长的误解，有必要在综合素质测评中进一步推进自主招生和录取改革。

我国目前的自主招生和综合素质测评录取是与统一高考相嫁接的。通过大学认证和测试获得自主注册资格的学生只能获得一定的入学折扣。所有获得自考资格的学生将填写他们的志愿者，最后他们只能收到一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人们很容易将参与自主招生理解为获得“优先扣分”，进而使没有获得优先扣分的学生感到不公平，质疑自主招生是“棘手”还是“潜规则”。

充分利用统一高考成绩，改进自主招生方式

mainland China大学有必要学习香港大学和一些外国大学利用高考成绩自主招生的做法。高考结果公布后，大学将独立申请成绩。符合成绩要求的学生可以同时申请多所学校，学校可以独立评估和录取学生。一个考生可以同时获得多个大学录取通知书，然后做出选择。这种自主招生可以充分落实学校的自主招生权，扩大学生的选择权。根据这一模型，人们不会有“自主招生是降低分数的折扣”的误解。

香港大学和香港科技大学都采用了这种方法，这种方法没有被质疑为“低分录取”。这种自行报名的方式可以先在一些省市实施。如果操作成熟，可以推向全国，实行基于全国统一考试的高校自主招生。届时，大学招生将不再由各省实施，学生在高考中将没有户籍限制。取而代之的是，该大学将对学生的统一考试成绩、中学学业成绩、专业、地区教育因素和家庭教育因素进行综合考试，以便录取。这是高考中更高的水平和更大程度的公平。

当然，对于这种招生模式，公众舆论可能仍然会质疑，担心它会阻碍农村学生和贫困家庭的孩子。事实上，它不是。首先，统一考试将保证基本的公平性。这种招生不是为了回避统一考试，而是为了继续统一考试，而只是为了改变统一考试的功能。例如，北京大学提出，它可以以660分(总分750分)向北京大学申请，但如果没有达到660分就不能申请，而660分要求基本公平。

其次，学生和学校之间的双向选择会使大学注重质量和声誉，因为一个学生在选择大学之前可以获得多个大学录取通知书，所以大学会感受到巨大的竞争压力。与现在不同的是，即使一个学生可以获得多所大学的自主招生资格，他也只能得到一份录取通知书，没有被选中大学的压力。

高校在统一考试的基础上完全自主招生。大学实际上有更灵活的机制为农村学生和贫困家庭的孩子提供更多的机会，包括制定特别计划，将地区教育因素和家庭教育因素纳入学生评价。这种评价不是为了降低农村学生和贫困学生的分数，而是对他们做出一个过程和综合的评价。例如，一个来自贫困地区和贫困家庭的学生可以取得与城市学生相似的学业成绩，这足以显示他的优秀。总之，只有全面推进自主招生改革，才能既扭转基础教育的应试倾向，又扩大高考的公平性，这就要求全社会对此有清醒的认识。